乔言初使劲往后挪,冷汗顺着鬓角流淌到了下巴的位置。
“你,你别过来!”乔言初脸色铁青,整个人战栗着,但此刻她手里暗搓搓的多了一把水果刀,大不了与他同归于尽。
廉泸邪笑着逼近了乔言初,甚至伸手想要抓乔言初的腿。
“我跟你拼了!”乔言初脑袋嗡的一下,接着怒气横生,拼尽全身之力,拿着水果刀向廉泸刺了过去。
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后的自保方法了。
咚!
“贱人,敬酒不吃吃罚酒,还真以为本官再吃一次亏吗!”廉泸居然躲开了水果刀,一拳打在了乔言初的肚子上,乔言初狠狠撞在了墙上。
乔言初被这一拳打的头晕眼花,四肢麻木,已经疼的动荡不得了。
“过来吧你!”廉泸一把扯过乔言初的脚,将她拉了过来。
撕拉~
衣服被撕开的声音,乔言初呕出一口血来,没有半点反抗之力,她的眼角落下一滴泪,透出无限的悲戚与绝望,她尽力了。
“住手!”就在乔言初打算咬舌自尽之时,一道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势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。
张若凡,你来救我了!
一连串泪水从乔言初的眼角无声地流下来,她看到了张若凡一脚踹开了房门。
一向镇定的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慌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。
那个男人居然在撕言初的衣服,张若凡眼中瞬间布满血丝,浑身散发着杀气,直接向廉泸冲了过去。
被打断的廉泸不爽极了,鼻孔都在出着气。
“什么人……啊!”他本来想质问来人,但没想到刚刚起身,就吃了张若凡一拳。
张若凡扯着廉泸的后领,一拳一拳打在廉泸的肚子上,一拳比一拳狠,“你怎么敢,你怎么敢!”
他此刻就像从地狱爬出来的似的,杀气腾腾,让人不由地腿脚发软。
“住手,啊!你,知道,本官是谁吗?啊……!”廉泸都打懵了,剧烈的疼痛让他求生欲爆发,威胁着张若凡。
可张若凡的眼里此刻只有杀戮残忍,根本听不进廉泸的话,廉泸的肋骨都被打断了,他也没停下来。
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,那就是活活打死这人。
在张若凡将廉泸从自己身上拉过去的时候,她用床上的床单裹住了自己,但她抄起了水果刀,拼尽全身力气,直接扎在了廉泸的大腿上。
“啊!!!”廉泸又是一声惨叫。
这时候,乔言初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,两眼无神的瘫坐着。
她不敢想象如果张若凡没有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,也许只会是一具尸体吧。
张若凡不敢看乔言初,再次将怒火发泄到廉泸身上。
刚开始,她还觉得张若凡暴揍廉泸很解气,但渐渐她发现张若凡好像陷入癫狂了,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。
虽然她也想廉泸死,但不能在柳姐姐他们府中啊。
“住手,别打了,够了!”乔言初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句,但张若凡已经听不到了。
“张若凡,你住手!”乔言初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句,张若凡这才听到,猛地收了手。
他将廉泸甩在一边,眼神慌乱地看向了乔言初,看到脸色苍白的她,心痛的无以复加,眼眶酸涩。
他小心翼翼地接近乔言初,“别碰我!”
但他还未触碰到乔言初,她却下意识地躲闪,身子缩的更紧了,眼神里都是泪水和惊恐。
张若凡此刻后悔的差点一拳头把自己砸死,如果他今日陪着去了,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。
“没事了,别怕,初初,没事了,是我,我来了。”张若凡声音温柔,一点点哄着乔言初,慢慢接近。
乔言初缓了好久才意识地自己得救了,渐渐接纳了张若凡的靠近。
张若凡一把将乔言初搂在怀里,温柔的手掌抚着乔言初的后背,“别怕,没事了……”
“哇……张若凡你来救我了,我好怕,我真的好怕……”乔言初再也忍不住了,放声痛哭,她真的吓坏了。
“对不起,不该让你一个人的。”听到乔言初的哭声,张若凡觉得胸口剧痛,声音更是艰涩,一向冷漠的他此刻心慌意乱,惊慌失措。
此刻柳云兮和林晋宇听到消息也立马赶回来了,但看到房子里的情况还是愣住了。
“言初,怎么会这样?”柳云兮不敢置信地看着乔言初,经过的时候狠狠踩在了廉泸的手指头上。
已经被打晕过去的廉泸懵哼了一声。
她看着张若凡怀里颤抖着的乔言初心疼到不行,对廉泸也恨不得杀之而后快,林晋宇的脸色也黑透了,他也不喜廉泸,但是也无奈,但没想到这廉泸居然如此过分。
张若凡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前所未有的冷寒,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穿在乔言初身上,然后拿出了一把匕首。
林晋宇看见那把匕首眉头微皱,他知道如果廉泸死了他们都会有大麻烦,但是阻止的话他开不了口,如果今日差点出事的是柳云兮,他估计会将那人碎尸万段。
“别……”乔言初再次拉住了张若凡,冲张若凡摇了摇头。
张若凡看向乔言初的眼神温柔极了,他柔和地说道,“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然后转过头去,他的眼神再度残忍血腥,只见他手起刀落,一道惨绝人寰的惨叫声立马响起,这一下,廉泸直接晕死了过去,没有一点动静了。
就连林晋宇都被张若凡的这一手给震慑到了,瞬间觉得胯下一凉。
张若凡将那匕首嫌恶地扔在地上,眼里阴霾一片。
他拿过柳云兮派人送过来的新棉被,将乔言初紧紧裹住,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,犹如抱着最珍贵的东西,大步走出这间房。
林晋宇看着躺在地上的廉泸,眼里闪过一抹厌恶,但无奈还是叫人找了大夫。
他知道乔言初不让张若凡杀廉泸是为了他们,他跟柳云兮承他们的人情,也记在了心里。
而他们不知道的是,一直在暗处的黑衣人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告知了他的主子,他的主子已经有所行动了。